《記憶の投影——AONOビル》, from 《SD Space Design》 1985年 4月号 p.132, written by 松永安光

《記憶の投影——AONOビル》, from 《SD Space Design》 1985年 4月号 p.132, written by 松永安光

(版權聲明:本文摘錄於SD Space Design 1985年 4月号,版權歸屬:© SD Space Design/附圖:© SD Space Design 1985年4月/本翻譯為自行完成,僅供學術研究和非商業用途使用。如有翻譯不當之處,敬請見諒。翻譯:陳冠宏/校稿:徐榕聲/翻譯協助:ChatGPT 智慧之光)



記憶的投影——AONO大樓


異化作用

松山市是由幾個以城堡為中心緩慢結合而成的核心組成的。長谷川逸子第二階段的三個作品(若將她的小住宅時期視為第一階段)全部分佈在這個城市中。這與她的第一階段作品幾乎集中在燒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AONO大樓》位於千舟町,這是松山市幾個核心中的一個。這裡直到最近仍保留著古老的街道景觀(雖然只是非常平凡的日常場景),開發較遲,因此有一種偏僻的氛圍。然而,這棟大樓的出現迅速改變了周邊的人流,並徹底改變了這個地區的整體形象。這棟建築融合了樂器店、音樂教室、小型演奏廳、診所和私人住宅等多種功能,儘管規模並不大,卻大幅改變了市內各核心的比重。我並不急於討論這一現象,只是想指出,相較於那些規模過大且毫無美感的地方城市官辦文化中心,這座小巧的建築吸引了更多人。這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說明了外來物投入後,環境迅速活性化的現象,我認為這可以稱之為異化作用。


視線的轉移

這棟建築擁有奇特的立面設計,但卻很少能引起過路人的注意。他們的視線只是滑過街道表面,在建築的外部和內部之間微妙地遊走。人們的意識更多地集中在建築附近的活動上。他們被電子琴的聲音吸引,將視線投向建築,看到閃閃發光的樂器後走進店內,或者通過貼在牆上的海報前往五樓的演奏廳。


在一、二樓的商店裡,閃爍的樂器和混雜的音樂佔據了人們的大部分意識,使他們無暇思考自己身處何種建築(內部設計由吉澤榮一先生負責)。來三樓診所的人們多半是眼疾患者,他們只會關心舒適的候診室和細心的治療。四樓的音樂教室裡,學員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音譜和音樂上。


到了五樓的小型演奏廳,人們可能會稍微意識到這棟建築的存在。他們可以通過立面上的小陽台俯瞰自己剛剛離開的街道,這時他們才會感受到建築所賦予的位置的潛力。演奏廳的前廳裡,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漂浮著的多種裝置,可能會無法融入人們即將參加的搖滾音樂會的意識中。那裡有銀色的柱子,格子狀的玻璃盒子,和漂浮的紅色立方體。


演奏廳兩側林立著各種粗細的銅柱,背後與銀色管道並列的紅黑方塊,儘管看起來矛盾,卻似乎使空間更加清晰。這個平地的演奏廳似乎意圖讓觀眾直接參與各種活動。在那時,觀眾或聽眾將會與演出者或音樂家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中熱情地融合在一起,直到中場休息,建築才再次顯現。


除非是被允許的客人,否則無法登上更高樓層。外部道路與各樓層之間由兩部內部塗有金色和銀色的電梯以及一條紅色樓梯連接。在一樓大廳入口處,矗立著一個不銹鋼圓筒,瞬間麻痺了人們的視覺,這大概是為了讓視線轉換的設計。


天上的館

受限的客人被引入頂層的住宅部分。進門後,迎接他們的是一條立有大圓筒的走廊,部分圓筒牆壁可以旋轉,讓客人一瞬間感覺被困在圓筒中,下一刻又被拋入意想不到的寬敞空間。這裡有不銹鋼的十字柱、銀色的家具和樓梯,白色的圓筒在黑色石板地面上散落,形成一種混亂的秩序。地板上有兩排30公分高的臺階,將空間分為三部分。這三部分空間由一張6米長的長桌連接,但最吸引客人注意力的是透過斜行牆壁上的縱長窗戶看到的覆蓋白色大理石的中庭。這是這個巨大空間中幾乎唯一的光源,雖然面對道路的牆壁上有小開口,但更多是為了通風。


客廳和中庭相對的另一側設有餐廳,擁有扭曲軸線的歪斜餐桌,光線通過接近地面的開口進入餐廳。中庭不僅是這個家的核心結構,還是各房間光線和風的中樞裝置。通過中庭外牆的規則開口可以看到外界,但在這寧靜的空間中,外界幾乎不被意識到,只能看到遙遠的山脈、天空和雲朵。


這裡的天空,讓人聯想到勒·柯布西耶設計的德·貝斯特吉男爵的頂樓公寓裡無頂的客廳。那裡的焦點是一個裝飾性的壁爐,而這裡的中庭中心是想起巴賽隆那館的不銹鋼十字柱和已成廢墟的大理石柱。


這層樓上還有一個小房間和一個有兩層挑高的工作室,這樣的結構與歷史悠久的大宅相似,只是這住宅位於高層建築的頂樓。這裡是一個帶有些許不協調音的天上館。


形式與複合

儘管她多次聲明,我並未在長谷川逸子的作品中找到曖昧性。相反,正因其鮮明的結構,我意識到她的作品越來越具複合性。我最強烈地感受到這一點,是在她的《鴨居的住宅》中,她否定了被認為是她故意使用的加速度透視法的手法。無論她的結構多麼清晰,都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在模糊的意識流中定型的。評論她作品的人不必再回到那混沌之中,而應該享受在白日之下清晰顯現的影像。


這棟複合建築的多樣印象,只有在離開並遠離建築後,通過其巨大的立面才能完全理解。這棟建築有透明的一樓、水平連續窗暗示的普通內部空間、幾乎封閉的演奏廳和頂部的住宅部分,這種結構使我想起了戴安娜·阿格雷斯特對紐約摩天大樓的分析圖式,同樣也顯示了古典三分法的反映。


然而,這種透明性並非如帕拉第奧的《救世主堂》立面那樣反映內部結構。設計者表示,水平連續窗是為了與相鄰商業建築的立面和諧,頂部的住宅部分展示了業主的存在,而立面上金銀塗色的奇異圖形反映了曾經建在這塊地上的建築影像。這意味著,這立面更多是對外部的反射,而非從內部照射。


長谷川逸子為城市提供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投射出城市記憶的雜亂無章,這可能正是無意識中吸引許多人到此建築的重要原因之一。


松永安光/建築家

(本文首次發表於1983年1月號《インテリア》(interior)雜誌)


留言

其他熱門筆記

《庭的なるもの、外構的なるもの──《躯体の窓》《始めの屋根》《桃山ハウス》から考える》, from 《10+1 website》〈庭と外構〉2017/11 , conversation with 中川エリカ+増田信吾

《荒ぶる好奇心の先に》, from 《住宅特集》2017年08月号 p.30 , written by 中川エリカ

Dennis Scott Brown in conversation with Enrique Walker, Philadelphia, 10/29, 2013, updated June 2018